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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罪人罪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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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羅蘭大陸。

新月曆853年4月1日,西斯廷公國內正在準備一場盛大的儀式。

在聖羅蘭大陸上每個年滿七週歲的孩子都會在4月的第一個潮汐日,被送往魔法學會覺醒魔法。

所謂的潮汐日就是魔法力最強盛的時間。

每到這時候聖羅蘭大陸上充滿了魔法元素,在這一天覺醒魔法的難度也要大大減弱。

可自從七年前起,潮汐日好像消失了一般,進入了一段漫長的魔法靜默期。

算起來上一個魔法靜默期要追溯到聖羅蘭曆之前了。

……

根據大陸編年史記載——

寒月曆339年。

在這片原本叫安尼敦的大陸上出現了長達二十年的魔法靜默期。

魔法元素的數量驟減,無數宮廷大魔法師探索無果後。

作為安尼敦大陸上唯一國家安尼敦帝國最高統治者的安尼敦七世無奈宣佈大陸進入末法時代。

……

寒月曆359年。

一片陌生的大陸從遙遠的東方飄來。

在安尼敦大陸東方,原本富庶的亞馬拉平原被板塊遷徙擠壓成了一座座聳起的高山。

隨之而來的是,呼嘯而來的海嘯與接連不斷的地震。

亞馬拉平原上的賽斯郡無一城倖免,在天災的摧殘下一個接一個的倒塌。

更彆提冇有絲毫抗災能力的村落了。

天災過後…

從地震與海嘯中存活下來的亞馬拉平數以十萬計的倖存者湧向了帝國東部最大的城市有著鋼鐵獅城之稱的裡昂城。

正當城防官萊頓執行城主開城門接收難民的命令的時候。

天空中忽然出現大量背生雙翼人頭鳥身的怪物。

遠處黑壓壓的人影似有組織地不斷向裡昂城挺進,巨大行軍聲引發了大地的震顫。

若不是對方隊伍中有著接近10米高的怪物在,萊頓還以為是帝國出動了某支秘密部隊。

見到這種場景,本來已經打開一半的裡昂大門在萊頓地催促下,迅速地被關閉。

甚至有身體已經擠進城中的難民被厚重的城門活生生地擠壓成了肉餅。

城防官顧不上難民的哀嚎,一邊催促城防隊裡麵的弓箭手做防空準備,一邊吩咐傳令官通知城主大人。

城牆下的災民剛剛經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天災後,又被裡昂城拒之門外。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怪物們,似乎每個人都清楚即將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裡昂的城門被絕望難民不停地敲擊著,為了擠到更裡麵一點的位置每個人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最先倒下的是體力較弱的傷者,老人和孩子。

在這種情況倒下的人根本不可能再站起來,瞬間被踩成肉醬。

活下去在這種情況下似乎成了災民們的奢望。

……

終於在怪物距離裡昂城還有不到兩公裡的時候,萊頓才終於等來了麵露不悅的裡昂城城主盎格魯大公。

盎格魯大公扭動著肥胖的身體,身上昂貴的天鵝絨睡袍顯得格外褶皺,腰間的褲帶還冇有繫好。

脖子上的口紅印在陽光下格外地刺眼。

萊頓瞬間明白過來自己打擾了城主大人的雅興。

可已經來不及解釋了,就在盎格魯大公在管家的攙扶下緩步走上城牆的時候。

怪物已經逼近到萊頓可以數得清跑在最前麵的狼身人麵怪物以及他們胯下飛奔的巨型狼坐騎身上毛髮的程度了。

“愚蠢的萊頓騎士,你知道你打擾了我美好的約會嗎,那個火辣地薩克城小妞…”

還冇等盎格魯大公抱怨完,天上的鳥型怪物便發動了攻擊,一隻鋒利的箭羽直接洞穿了身旁一臉諂媚的管家的喉嚨。

管家的血順著喉嚨噴湧而出。

冇有了管家攙扶的盎格魯直挺挺地向身後的台階下倒去,反倒是躲過了致命的一箭,在城牆下陷入了昏迷。

看到盎格魯大公如此不堪,萊頓又氣又急。

但卻冇有什麼辦法,現在的鋼鐵獅城早就不複當年之名。

由於冇有戰事,帝國連年裁軍。

特彆是富庶的帝國東部除了常備的城防部隊以外。

不是被裁,就是調往了帝國南部的魔獸山脈獵殺貴族老爺最喜歡的魔獸毛皮和法師老爺們需要的魔晶去了。

現在裡昂城內最強大的軍隊就是盎格魯豢養的私軍了,冇有盎格魯的命令根本無法調遣。

更彆提那些眼高於頂的法師老爺們了。

萊頓在試圖叫醒盎格魯無果後,隻能快速調遣僅有五千的城防兵。

一邊用盾牌頂著來自天空的箭羽,一邊用簡單的製式裝備防備著隨時可能攻破城門的怪獸們。

裡昂城原本的重型防城武器由於盎格魯修建城主府缺少木料,被拆成一塊一塊的現在不知道成為城主府的哪一部分了。

……

雖然萊頓帶著五千城防兵拚死抵抗,但奈何敵軍不但有著飛在空中的鳥人火力壓製。

更是有著如同山嶽一般的好像由石頭組成的巨人,不停地衝擊著城門。

城門下的難民早就在這些巨人的碾壓下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血水和哀嚎聲順著城門的縫隙不斷地傳進裡昂城裡,如同人間煉獄一般刺激著每一個城防軍的神經。

還未等城門攻破,久疏戰陣的城防軍不但出現了逃兵,更有甚者被嚇得尿了褲子。

隨著城門被撞碎,迅捷的豹人一馬當先,撲倒了站在最前麵拿著盾牌的城防兵。

高大的熊人彷彿一個個重型機械,一巴掌一個的將城防兵拍得倒飛出去。

如果僅僅是身體上的差距城防兵還不會如此絕望,可這群獸人身上還散發著似乎與魔法同源的某種神秘力量。

隨著後麵拿著法杖的狐人魔法師的魔法精準落下,收割著一條又一條城防軍的性命。

而最初衝在最前麵的狼騎兵卻由於地形限製落在最後麵。

鼻子靈敏的狼人卻成為了裡昂城防兵最後的夢魘。

無論再怎麼裝死都會被狼人精準地找出,然後用利爪慢慢地割破喉嚨。

……

裡昂城破。

帝國騎士裡昂城防官萊頓戰死。

獅心大公裡昂城城主盎格魯被熊人踩踏而死。

城防軍無一倖免,城主衛隊投降,魔法師軍團生死不明。

鋼鐵獅城成了安尼敦曆史上最大的笑話…

……

三日後。

收到東部第二大城市羅德城和第三大城市薩克城同時求援的安尼敦七世纔有所反應。

三十萬由京畿戰區和北部戰區抽調的精銳部隊被送往東部前線。

帝國宮廷魔法師團由十名大魔導師率領的宮廷魔法師團帝國首都索西亞斯同時開動。

但是高貴的魔法師老爺脆弱的身體實在是經不住長時間的急行軍。

等宮庭魔法師團趕到亞馬拉平原的時候,帝國三十萬精銳被打得隻剩下不到5萬人落荒而逃。

帝國元帥前線總指揮,安尼敦七世的胞弟,索羅門大公瓦內戰死。

副總指揮京畿戰區長官帝國侯爵齊格被俘。

活下來的除了輜重部隊就隻有墊後的北部戰區的五個軍團還有戰鬥力。

正當北部戰區長官帝國侯爵德科準備下令回撤的時候。

卻發現退路已經被抄近道而來的獸人軍團所截斷。

就在五萬名帝國士兵和千人宮廷魔法師軍團要成為東部戰場最後的犧牲品時。

德科在派斥候探查後下達了一個當時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指令——

兩萬帝國步兵攜重武器輜重殿後,三萬輕騎兵,每三十人帶一名魔法師為建製,向東側突圍。

相對比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歸鄉之路,未知的東方顯然是更恐怖的存在。

所以在命令下達之初就遭遇了來自帝國魔法師團團長,帝國第一宮廷魔法師,聖魔導師路特斯的反對。

但反對無用,德科顯然是下定了決心,在高層軍事會議上直接下令宮庭魔法師團要麼隨軍東去。

要麼自行突圍…

路特斯冇想到德科的決心堅定至此,隻能無奈的答應。

冇辦法,魔法師脆弱的身體甚至冇辦法穿上任何一款防禦性盔甲。

就算路特斯貴為聖魔導師,在末法時代空氣中元素力稀薄的情況下吟唱一個禁咒的時間足夠被敵人的弓箭洞穿無數回了。

德科之所以如此堅決是因為斥候發現越過亞馬拉平原的獸人似乎是被某種神秘力量驅趕過來的。

雖然語言不通,但獸人對東方的敬畏感讓德科感到了一絲希望。

東方到底有什麼,德科不清楚,但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

一千名宮廷魔法師在三萬名輕騎地帶領下用最快地速度向東方突圍。

最開始獸人還在猛烈的追擊,可當安尼敦士兵即將攀上亞馬拉平原所隆起的山脈的時候。

所有的獸人都撤了,似乎亞馬拉平原這條線是禁區一般。

突圍至此僅剩下了七千餘名安尼敦士兵和三百名魔法師。

不是魔法師更容易存活,而是帝國士兵將生的希望給了對帝國更重要的魔法師而已。

暫時脫險的帝國士兵還冇來得及休息,就接到到了德科新的命令——

殺掉馬匹,作為糧食,翻越亞馬拉無名山脈。

作為騎兵每一匹馬像是自己的第二條命一般,但即使再不願,也隻能執行命令。

因為為了突圍輕騎兵放棄了所有糧草補給,不殺掉馬匹的話,眼前高聳的無名山脈將是安尼敦士兵的最後埋骨地。

就這樣安尼敦的士兵和魔法師靠著戰馬的肉一步一步翻越了無名山脈,消失不見。

……

與此同時,遠在索西亞斯的安尼敦七世收到了東部前線最後一份戰報。

戰報中不但詳細描述了獸人,還特彆指出大部分獸人都會一種類似於附魔的你能散發出強大波動,提升自己戰鬥力的手段。

甚至獸人中某個強大的存在僅一擊便將連帶器械在內的重機械軍團全部摧毀了。

安尼敦看著戰報冇有憤怒,更多的是恐懼與無力感。

派往東部前線的三十萬士兵雖然不是帝國最精銳的南部戰區士兵,但其中可還有帝國強力的宮庭魔法師團在內呢。

戰報裡冇有提到宮庭魔法師團安尼敦七世下意識就認為魔法師團也投入了戰鬥。

卻冇曾想這些魔法師老爺隻參加了最後的突圍戰役。

當然安尼敦七世也冇辦法知道了,最後突圍時德科派回來的傳令兵早已命喪黃泉。

……

安尼敦七世在收到戰報當天給南部戰區和西部戰區下達了帶有血十字勳章的帝國集結令。

在安尼敦帝國統一大陸的二百多年裡,血十字勳章冇有被動用過一次。

因為動用血十字勳章意味著有著不落之城美譽的索西亞斯危在旦夕。

是帝國隕落前的最後集結令。

可就是這最後的集結令調來了南部戰區卻冇有調來西部戰區的一兵一卒。

……

最後的決戰於半個月之後打響。

安尼敦七世第一次見識到戰報中所描述的那種類似於附魔的帶有強大波動的提升自己戰鬥力的手段。

可也僅僅隻能見到這一次了。

縱使是有著全大陸最強大的守城器械。

有著足以對抗魔獸森林恐怖魔獸的南方軍團。

有著足足萬人的魔法師團。

縱使三十名魔導師以生命為代價施展出了滿天禁咒。

不落之城還是隕落了。

不是隕落在獸人手裡,而是隕落在已經成為獸人蔘謀的原京畿長官,帝國侯爵齊格手裡。

當齊格帶著大量獸人從原本是為安尼敦帝國留下最後火種的逃生通道中殺出來的時候。

所有人都慌了…

安尼敦帝國帝王安尼敦七世死於亂刀於利爪之下…

這場號稱索西亞斯絞肉機的戰役獸人最終雖然付出了發動戰爭以來最慘重的代價但還是在裡應外合之下取得了勝利。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場戰鬥的慘烈的話,那大陸史學家用到的詞隻能是血流漂櫓了吧。

索西亞斯城內的血流了三日還冇流儘。

隨後那已經半凝固了類似於血豆腐狀的血塊就讓索西亞斯冇有一處可下腳的地方。

至此原本屬於安尼敦帝國領土上,僅剩下違背血十字勳章調令的西部戰區和北部的少部分軍隊還保留著最後的戰力火種。

……

被俘虜的平民之中年老者被儘數屠戮,青壯年男性成為了奴隸。

至於女性更加悲慘,有姿色的成為高層的玩具。

冇有姿色的被送到獸人軍營宮獸人軍團享樂。

……

新月曆361年。

經曆了一年多的休整,並且占領了安尼敦帝國南部以及軍隊和西部戰區彙合隻剩下無法遷徙的平民的北部戰區。

對已經更名為西部聯盟的原安尼敦帝國西戰區形成了合圍。

賽索斯城,原安尼敦帝國西部最大的城市,也是如今對抗獸人的最前沿陣地。

獸人的兵力黑壓壓的出現在賽索斯城外的時候西部聯盟本就脆弱的搖搖欲墜。

投降這個念頭充斥著每個人的腦袋裡。

但獸人並冇有給西部聯盟投降的機會,準備直接發起總攻,這一直都是獸人的進攻方式。

冇有兵法,不講任何道理,純粹的戰力上的碾壓似乎讓這些獸人熱血沸騰。

就在巨大的石頭人即將砸破賽索斯城門的時候。

一支來自東方的部隊,直接從後方擊穿了鋼鐵般的獸人防線。

當看清這支隊伍的時候賽索斯城內沸騰了。

因為有人看到了德科和路特斯。

援軍!是援軍!

這支隊伍裡除了少量的安尼敦麵孔外,都是安尼敦大陸上不曾見過——

有矮小的拿著錘子一錘一個的小矮人。

有散發著強烈魔法氣息的長著透明翅膀的猶如天使一般女性生物。

有開著巨大戰鬥機械身材僅有拿錘子矮人二分之一的黃皮膚尖耳朵皮膚皺巴巴的生物。

有戰鬥起來身體會漲大一倍眼睛散發出血色虹光,披著一頭紅色捲髮的人類。

但這些見都冇見過的生物似乎都聽從一群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的異種族人類的調遣。

……

獸人軍團受到來自東方軍團的攻擊後,不但冇有任何還手的動作反而是四散而逃。

到底是怎樣可怕地存在能讓在安尼敦縱橫肆虐的獸人連還手的想法都興不起來。

幸好是援軍的喜悅充斥著每一個西部聯盟首領的腦中。

當然如果是德科和路特斯投敵了。

那這支隊伍可以輕易地毀滅賽索斯城,所以這份擔憂完全冇被西部聯盟考慮進去。

……

那一日。

賽索斯城門大開,迎接來自東方的朋友,在德科和路特斯的介紹下。

安尼敦大陸上人知道了翻越過亞馬拉的無名山脈並不是一片荒涼之地。

而是一個地大物博,繁榮程度比安尼敦大陸高無數倍的樂園——龍之大陸。

在安尼敦大陸上肆虐的獸人僅僅是龍之大陸上不起眼的小種族。

龍之大陸上也有著與安尼敦大陸類似麵孔的昂科薩人。

更是有著拿錘子的矮人族,魔法氣息充盈的精靈族,天生的機械掌控者的地精族和可以狂化的狂戰族等無數小的種族。

當然這些種族都有一個共同的首腦,黑髮黑眼黃皮膚的夏族人,夏族人奴役並管理著整個龍之大陸。

隻因夏族人擁有者他們的圖騰——龍,一種充滿威嚴的擁有五爪的似麟似蟒的強大生物。

……

龍之大陸上不僅有充盈的魔法,同樣有著之前見過的那種類似附魔的能力,龍之大陸的人將它稱為——鬥氣。

與魔法調用天地中的魔法元素進行攻擊不同的是鬥氣是以元素之力強化自己的身體。

所以學習鬥氣的人要比脆弱的魔法師身體強橫一萬倍。

……

從這天開始,在龍之大陸隊伍的幫助下,西部聯盟吹響了反擊的號角。

在收複了一半的失地後在龍之大陸的勸說下,西部聯盟與獸人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也是從這一天起,安尼敦人開始與遙遠東方的夏族開始通婚。

開始學習鬥氣,學習東方的先進文明。

就在大陸一切向好的時候,風雲突變。

……

新月曆451年。

一聲巨響從遙遠的東方大陸傳來,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呻吟與悲鳴聲。

龍之大陸上下起了血雨,似乎上蒼都在悲傷。

與此同時,安尼敦大陸上長達130多年的魔法靜默期突然結束。

躍動的魔法元素比任何一個時期都強橫。

……

就在安尼敦人準備去探查龍之大陸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之時。

原本友好的夏族人悍然對所有種族發起了攻擊。

戰爭之初,隻是在龍之大陸上,其他種族毫無還手之力,不斷的後撤。

直到走投無路,被逼到安尼敦大陸上。

緊接著,夏國人越過已經被命名為亞馬拉山脈的無名山,繼續發動著攻擊。

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安尼敦人被打了措手不及,傷亡無數。

夏族人對兩片大陸上的種族實行著殘忍的滅族計劃。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絕望的時候。

生活在安尼敦大陸上的兩大種族獸人族與安尼敦人中出現了兩個天才——

被後世稱作獸王的喬格魯巴與聖王威廉·聖羅蘭。

嚴格意義上講威廉並不是安尼敦人,而是安尼敦人與昂科薩通婚的後代。

喬格魯巴和威廉彷彿救世主一般,一出場便用至強的力量征服了自己的族人,成了各自種族的首腦。

而兩人自稱是獸神與上帝的使者更是將冇有信仰的兩個民族凝聚起來。

在這場被後世稱作第一次聖戰的戰爭中原本小透明的獸人族與安尼敦人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主角。

喬格魯巴與威廉更是展現極致的個人英雄主義。

兩個人不但將夏族的十七位鬥聖與二十三位聖魔導師擊敗。

為了方便反攻二人合力使用了一種強大的魔法將亞馬拉山脈,連同埋伏在山脈上準備發起突襲的夏族30w伏兵一起炸成了灰燼。

至此夏族人節節敗退。

……

新月曆457年。

第一次聖戰尾聲,苟延殘喘的夏族人即將被滅絕。

夏國國都洛城陷落。

夏國國主禹和作為夏族最後火種的二百名青壯年在七名劍聖和三名聖魔導師和的庇護下殺出一條血路。

麵對緊追不捨的獸人和安尼人夏族最後的希望慌不擇路下跑進了被譽為萬族墳場的龍語魔森深處。

龍語魔森的外圍是龍之大陸最大的魔獸獵場,打造鬥師的武器與魔法師的法杖需要魔獸身上的各種材料。

所以龍語魔林外圍一直是冒險家的天堂,無數冒險者在這獵殺魔獸換取財物。

但龍語魔森深處卻是生命禁地,在外圍與深處中間有四塊巨大的魔法界碑,即將進入深處的人會得到魔法界碑的示警。

冇人知道裡麵有什麼,因為進去的人都死光了。

但喬格魯巴和威廉顯然不信這個邪,為了趕儘殺絕,兩人帶著獸人與安尼敦人組成的10萬人聯軍繼續追擊。

其他人則是將龍語魔林外圍團團圍住。

……

一天之後。

龍語魔森深處,一個六翼天使沖天而起,聖潔的氣息撒在整個龍語魔林內。

仔細看去,天使身上有一道恐怖的抓痕順著他左邊的三個翅膀一直抓到臀部位置差點將他的翅膀折斷。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獨目石人從龍語魔林深處被拋飛出來,巨大身體卻缺少了一隻左臂,傷口處還流淌著墨綠色的血液。

緊接著一個威嚴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從龍語魔森中間傳出來。

“加百列,普羅米修斯,汝二人化身喬格魯巴與威廉插手凡間之事已是罪孽,若再入龍語禁地定取汝二人性命。

這是獸人與安尼敦人第一次知道了神明的真實存在,原來喬格魯巴與威廉乃是神明的化身。

但龍語魔森深處顯然是比神明更可怕的存在。

普羅米修斯和加百列顯然是受了重傷,但卻不甘心。

隻見兩位神明商量了一下,同時念動咒語:“親愛的吾主/獸神,吾以加百列/普羅米修斯之名祈求您,降下神罰,永生永世囚禁有罪之人。

咒語過後隻見龍語魔森深處土地巨響中不斷塌陷,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

雖然有著一層無形的能量罩守護,但能量罩外是一個更大巨型封印。

而釋放巨型魔法的兩位神明來不及說更多的話便消失於世間。

……

雖然加百列和普魯米修斯消失了,但兩人的影響卻未從此消失。

聖戰中作為親密隊友的獸人與安尼敦人蜜月期隨著兩位神明與共同敵人夏族的消失而結束。

雙方在龍語魔森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

條約中規定強悍的獸人占據了龍之大陸原本的大部分土地,建立起了獸人帝國。

安尼敦人則是將原本的安尼敦大陸和龍語魔森更靠近安尼敦一側的狹小地帶拿在了手裡。

原本的龍之大陸和安尼敦大陸由於亞馬拉山脈的界限消失合二為一。

命名上得到更多土地的獸人做出了妥協,正式被更名為聖羅蘭大陸。

由於簽訂協議的時候新月當空,所以這份協定也被稱作新月協定,而這一年史稱新月元年。

……

與喬格魯巴冇有留下子嗣不同的是威廉在人間留有一子錫科·聖羅蘭。

錫科被威廉的追隨者擁立為主,在龍語魔森邊上建立起魔法帝國。

魔法帝國顧名思義,由魔法統治的強大帝國,帝國中冇有國王取而代之的則是長老院。

帝國的各項規定皆需要長老院投票表決。

錫科則是這座帝國中的第一長老,擁有著一票否決權。

原西部聯盟的成員分裂成兩個王國和五個公國,拱衛著魔法帝國。

七個國家中都有著魔法帝國所派出的魔法師學會負責魔法師管理與年滿七歲的孩子魔法覺醒的任務。

這也是魔法帝國對於七個國家的變相牽製。

……

生活在龍之大陸上的種族中。

純種夏族滅族,留下來的夏族混血後裔被打上了罪族後裔的標簽,成為獸人和安尼敦人的奴隸。

至於精靈,地精等其他種族則是由於戰爭初期遭遇到重創被迫退出了曆史舞台。

散落在大陸銷聲匿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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